第45章

王春花与王大娃结婚有一个礼拜了。可是王大娃真是个傻子,连结婚是啥意思也一窍不通。王春花以为王大娃怕难为情,上床就蒙头大睡,一睡就是打呼噜。王春花刚开始两三个晚上只有忍着,可是一个星期了,王大娃不但一点动静也没有,只要一上床就呼噜呼噜地睡了。王春花青春年华,哪遭受这般活罪?

已经持续了第九天了,王春花与王大娃同床共枕时,她哪忍得住这般,心想,这傻子傻到家了,连结婚男女在一起就不知道。当夜王春花把王大娃被褥一掀。

滚下床去!王春在狠狠地在王大娃屁股一掐,连掐两下,这下该疼了吧?

哎呦,老、老婆。我在做梦呢!刚、刚才我、我正和姓石的打仗呢!哈哈。王大娃傻乎乎地笑,不笑不要紧,一笑可把王春花气炸了。

哪个姓石的?说!她又是一巴掌,打在王大娃白嫩嫩的屁股上,王大娃嗷的一声。

就、就是石、石思雨小、小子呢!王大娃疼痛得坐了起来。

石思雨他怎么啦?他为什么打你?王春花问。

刚刚、他、从家里拿着一根棍子追我,然、然后就打在我大屁股,我、我痛的嗷嗷叫呢!

你为什么不还手?为什么不打他?石思念狗日养的!王春花说完忍不住笑了。

老、老婆,你、你笑起来真、真好看,我、我爹也说你、你好看!

“啪啪”左右开弓,一边一巴掌,王春花柳眉竖起,皱着眉头。

胡说八道?再胡说撕烂你的嘴!王春花说完,突然间肚子“咕咕”几声响了起来,她被褥又一掀,拖着鞋往外跑。

此时,晨曦微露,院子里有些风,东方开始有些光,王春花穿着睡衣打开门就往外跑,就在这时,王仁甫刚从屋外走回来,望着小蛮腰的儿媳妇。

爹,你早啊!王春花已经与王仁甫面对面了。王仁甫望着水灵灵的儿媳妇,眼睛都圆溜溜了。王春花胸脯肥大,双**似山丘似的,直把他的魂勾走似的。

嗯,爹刚从田埂上转了一圈,你干嘛呢?王仁甫才回过神来。

肚子痛,上茅厕!王春花不回头跑向院子里东边的茅厕。

王仁甫摇摇头,望着媳妇偌大的屁股一扭一扭,心里都直痒痒的。

当王春花解了大手(拉稀)后回屋,王仁甫坐在门口又盯着看她,此时王春花脸火辣辣的。

刚好,汪水莲走到王仁甫身边一推。

坐这干嘛,我问你一早去哪里了?

去田埂上啦!怎么回事啊?凶巴巴!

死老头子,别打媳妇主意!别让人家笑话你,春花是大娃的老婆,你一对“色眼”望哪儿?汪水莲咬着牙,走到了院子里,拿着棍子狠狠地在牛栏边敲打了几下。

不听话的,打死你,过夜的草弄得一地,你去死吧?

王仁甫知道了汪水莲“指桑骂槐”,他猛地站起来瞪眼睛。

放屁,你说啥,我刚从田埂上回来,坐在这儿歇一会脚,嚷嚷着啥,你胡说八道,滚!王仁甫怒火中烧,瞪眼睛骂了她。

汪水莲低着头走开了,也不理睬他。

王仁甫从大娃结婚后,他整天忧心忡忡,怕儿子大娃,管不住王春花。心想,水灵灵的姑娘娶回家,王大娃的婚姻大事总算完成了。王仁甫左一句春花右一句春花,就把她当闺女待,好吃的总少不了给她一份。

汪水莲嫉妒他,虽然知道儿子傻里傻气,也没有办法,儿媳妇是下嫁了,倘若儿子守不住该怎么办?

那个年头生产队摘棉花,晒好白雪般的棉花送任务去公社交籽棉。王仁甫回来时总带上几个猪肉包子和香喷喷的白馒头,第一想到的便是儿媳妇王春花。

这些,汪水莲看在眼里,记在心上。她想多了,她知道王仁甫为人,以前与石必定老婆姓徐的有一腿,过去几年“碾屋丑事”刚刚平息,如果再有风言风语可真要败坏祖宗了。

王明来的病也一天比一天好多了,这离开了老二女儿王荷花。王荷花也不小了,去年和姐王春花出门,由于亲爹病严重辞职双双回家了。

老二也快三十了,老大不小了,邻家一户人家,找上门来提亲,却被王荷花一口拒绝。

爹,我才不嫁人,姐姐嫁王大娃哪天高兴过,这不是活守寡吗?王荷花气愤的说出了姐姐的苦楚。

王明来总是招招手让老二女儿别乱说。王明来有时气得脸色铁青。用手势劝儿女早点嫁出去,千万别到处张扬。俗话说得好,家丑不可外扬,可是老二王荷花唉声叹气地摇摇头。

爹,我暂时不嫁人,我要照顾你,我也不做跟姐姐稀里糊涂就结了婚的。

王明来听后流淌着泪。老二帮他擦拭泪水,老二照顾他很仔细,早上吃一碗稀饭,半上午吃个开水冲蛋汤,中午吃一碗大米饭,王明来吃喝拉撒都是老二忙着。

盛娇英总是不把好脸色给她看,王荷花也记在心里,她不敢表露出来。老四王秋花、老五王菊花各领一条牛,维持生产队工分,只有王梨花和黑妞才上学读书。

那个年代,每到年关王明来一家总超支一百多元。在当时,这可不是小数目,瘫痪在家的王明来也猴急,有时暗暗地流泪,盛娇英回婆家,他才嚎啕大哭一场。

有一天,老大王春花回家看望老爹。老二悄悄地告诉她姐王春花,请求亲家公王仁甫帮忙。

他呀!帮啥忙?王春花不以为然地说。王荷花把姐攥到一边去。

前几天,家里来了一个媒婆黄三妹。那天她坐在爹爹的身边商量,她说,县城有一位拐脚的单身汉,四十岁,他姓杨,叫杨济科,但有钱,在县城还有一套房子。黄媒婆还说,这个杨济科在家门口做小卖,生意红火。

真的?爹爹的意思是?而你怎么考虑这件事?王春花问老二大妹子。

爹爹点点头,意思让我嫁给这人家,黄媒婆介绍完后,最后在爹爹耳朵边咕咚咕咚说了一句,就笑嘻嘻地走了。

荷花啊!你事可要考虑清楚。千万别走我的路,嫁了一个大傻子,诶!她心想,爹爹的病要治,家里又没钱。眼望老二王荷花将嫁给姓杨的他,也是于心不忍啊!

王明来病,一时三刻死不了,又好不起来,如果停下药那肯定活不了几年。

是黄三妹老媒婆帮王明来他出了主意,县城一个杨老板愿意帮忙拿出钱帮王明来治病。王明来听后用手摇了一摇,表示不同意。后来老二王荷花为了这个家,偷偷地背着她爹,去过一趟县城。

王荷花找到了那个地方。她望着家门口有“杨氏修补铺”,她仔细看了一会,她才走了过去。

请问这铺子是你开的?王荷花望着累得满头大汗的杨济科,一双脏兮兮的手,额头上还有油渍,两排黄牙。

怎么啦?姑娘,你要修理什么?尽管拿来,修不好不要钱,你没有看见我正忙着呢?到现在中饭也没空吃?杨济科很开朗,王荷花又继续问。

杨师傅是大忙人,家里人呢?到现在也不吃饭?你也太要钱不把身体看重,到头来吃亏肯定是自己。王荷花一番话,杨济科才抬起头来仔细看看了她。

我都习惯了,人家拿来了,也着急嘛,早修好早还给人家,不过给上几毛钱也行。姑娘,一般可怜的我分文不取呢!杨济科揩了一把汗笑呵呵说道。

杨师傅,你真是个好人呀!王荷花说。

哟哟,我杨济科是个好人?哈哈,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夸我呢?记得,我十五岁那年,我帮一个老人家送过十斤大米,说起来,当年我被我爹抽打了一顿。说我,吃里扒外,不知天高地厚,十斤大米送人也不通知家里大人。后来,那个老人家我又碰上一次,他笑嘻嘻地说,我是个好人,今天听到你这么一说,我心里很舒服。哟哟,光顾跟你说话,忘上给这东西上油呢!拉链安装好再加些蜡烛油来回一拉那多方便,现在好了。杨济科总是笑脸相待。

说着说着,王荷花静静地离开了。她第一次瞒着自己的家人来县城试探了那个杨济科杨师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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